阿山

晓风恶尽,妒雪寒销。

【黑邪簇】南山可移 • 上篇

*日月既往,不可复追。




 

◎黑邪簇|假装修罗场

 

 @充电小q 十分感谢拉进坑,狗血预警。














 


 

吴邪会来找黑瞎子,黎簇倒是不意外。

 

他的计划需要人去替他完成,尤其是黑瞎子这样在道上有声望、也有能力的人,所以拉开小院的门看见他惊讶的脸,黎簇只是淡淡地同他说,他在里屋看电视呢。

 

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,吴邪拉了黎簇的胳膊,看起来好像有话想说,但黎簇立刻不着痕迹地挣开了,他愣了愣,手尴尬地收回去。

 

吴邪准备了一肚子的话,打算从把黎簇送上火车开始讲,讲自己如何心如刀割。可是黎簇转过身来认真地问他,晚上煮火锅,给你捎包烟吗?

 

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 

或者说从刚才到现在,他好像没看见黎簇眼底烧着从前那样的火,那双漂亮的眼看着他的时候,波澜不惊得像他们只是街上寻常两个错身而过的人。

 

黑瞎子的家里煮起了小火锅,热气腾腾的。

 

桌前黎簇淡淡的,慢里斯条地嚼一块肉,黑瞎子也没解释,只是和吴邪扯闲篇,时不时地往黎簇碗里扔菜,累成小山——吴邪不蠢,黑瞎子几时这么关照过人。

 

一顿饭下来,黎簇鲜少说话,黑瞎子有心招引才得他几句不痛不痒的吐槽,吴邪的目光却一刻都不敢触碰黎簇,他怕自己的眼睛会按捺不住把这几年的记挂都勾进黎簇的皮肤里,不死不休。

 

饭后黎簇很乖地拿了碗到院子里清洗,留这三十平的客厅做修罗场。

 

你和黎簇,是什么意思。吴邪先开了口,他知道自己装傻充愣的本事远不如黑瞎子,只要黑瞎子想,别说这一晚上,就是十天半个月他都能乐呵呵地和吴邪扯淡。

 

就这样啊,黑瞎子笑着看了看蹲在院子水龙头前哈着气洗碗的纤瘦少年,突然开始寻思,过几天就降温了,得搞个冷热水龙头。

 

吴邪夹枪带棒的目光里,黑瞎子转过来,脸上的笑意明晃晃的,我捡了你不要的破烂,打算供起来,给你做师娘。

 

深秋已过,客厅里插了小电炉,吴邪仍觉得冷。

 

最后是黎簇送他出的门,无言以对,黎簇关上门欲往回走的时候,突然听见吴邪哑着声音隔门问他,黎簇,你真的和瞎子好了?

 

人生几十年,不喜欢的话,何必一起过。

 

吴邪听得刺棱棱地痛,他很想问黎簇一句话,但是这话一出口,这一切都会变得很难堪,他已经三十好几了,知道什么是度,知道什么是进退。

 

可他整个人突然崩溃了,像个二十几岁的男孩似的摔在门上,口齿不清地纠缠门后的心上人,你、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……我从始至终,我都……

 

他的话没有说完,因为黎簇说。

 

吴邪,我们不是在拍连续剧,这是我的人生,只有一次,我已经搭进去好多年了,还没了爹,不会傻逼到用余生来赌气,更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的新恋情什么时候、为什么开始的,你明白吗?

 

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,我只是不喜欢你了。

 

门外好半天没了声响,黎簇的声音虚飘飘的,像门前白墙上吴邪的影子,他低着头就看见自己狼狈的姿态。

 

报复是需要情感体验的,譬如夸大我受到的伤害,用尽各种比喻来形容,好让你愧疚羞惭,但是,那些事情我一点也不想提。

 

现在我最想做的,就是进卧室给黑瞎子开个电热毯。







 

 
 

“他走了?”

 
 

黑瞎子坐沙发上,一手拿着遥控器,一手撑着脸,状似无意地回头看披了一身寒气的黎簇,这方才像极了写意山水画的冷淡少年突然卸了力似的笑起来。

 
 

黑爷这话,我还得负责把他送回家不成,要不我这会去送送,顺便跟他说,名草虽有主,可以松松土?

 
 

你敢,黑瞎子把笑得快抽过去的黎簇摁倒在沙发上,又是亲又是蹭,嘴里恶狠狠地说,小兔崽子,见了没啃完的隔年萝卜,用得着说这么多话吗?

 
 

黑瞎子说着话,就有了反应,黎簇不敢再乱动,喘着气躲避他的亲吻,别混了,电热毯,不然一会钻被窝又是冷冰冰的,明天一早你又得哔哔个没完。

 
 

男人的手伸进了衣服里,暖烘烘的,熨贴心肺,黑瞎子笑着说,像我这种老男人,都不靠电热毯产热的。

 
 

直摸到黎簇面色通红地推他,他索性一把扛起黎簇走里屋里开了电热毯,人剥光了也扔进被褥里,关了灯,自己覆上去,两个人埋被子里掀风起浪。

 
 

黎簇以为黑瞎子心里存了气,也就由着他瞎闹,黑瞎子的手其实骨节分明,是黎簇喜欢的那种很man的好看,伺候黎簇的家伙的时候很带感,男孩的呼吸在静谧的夜里意外的醺然。

 
 

但是一发过后,并没有不可收拾。

 
 

黑瞎子只是搂了黎簇蒙头就要睡觉,黎簇躺他怀里有点不安,但是你怎么不搞了这种话还是有点说不出口,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生,磨蹭一会还是在黑暗里发了问。

 
 

黑瞎子听了反问,你还想着吴邪?黎簇的小脑袋搁他胸膛上摇晃,新理的头发短短的,蹭红心口一片皮肉。

 
 

那不结了,刚才那一发是黑爷我哄媳妇呢,大冷天的洗碗,冻的我心疼。

 
 

黎簇骂了句嘴,好像是说黑瞎子还不引热水他就要搬出去了,后面的黑瞎子没听清,但是立刻笑起来,因为他听见黎簇的语气里也沁着笑意。

 
 

他生命里的这个小孩受了好些苦,虽然傻,但付出的感情都是心甘情愿的,他得尊重,就像他去找小孩时说的话、做的事一样。

 
 

既然决定走出这一步,是好是歹,都是命,谁让他早早地就先他那么多步喜欢了他,但是先掉坑里的人总是比较有发言权的。

 
 

小兔崽子,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特别遗憾似的?

 
 

他故意逗黎簇,在被窝里学电视剧里的人拿脚勾黎簇的小腿,足趾轻轻压在黎簇脚背上,像他整个人翻起来覆在黎簇身上,可惜没人领情。

 
 

谁要你客气?

 
 

黎簇的口气向来比腰杆子硬,黑瞎子摸到他的脊梁,谁都知道黎簇的骨头硬,为了吴邪,在汪家的时候什么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。

 
 

现在他开始希望,以后没了吴邪,这个人就此软下去,他含着、捧着、供着,不需要这个人一身硬骨,或者这一点的硬茬只戳着他就挺好的。

 
 

想去荷兰玩玩吗?夹完这趟喇嘛,一起去吧。

 
 

日子都过到狗肚子里去了,神神叨叨的尽说废话,我反正是名牌大学的正经大学生,你这个黑户还是想想自己的签证和护照怎么解决吧。



黎簇读懂了他,两个人都笑起来。

 
 

小兔崽子,欠收拾。











 
 



下篇地址:https://1289324231.lofter.com/post/1df05a09_12d204aea



 

评论(33)

热度(666)

  1. 共5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