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山

晓风恶尽,妒雪寒销。

她是昏昏睡梦里一线柔软天光

*给我们翠翠 @粼粼翠 的彩虹屁。








认识她时也是第一次接触乐乎,个中缘分妙不可言,如今再看,真真恍如隔世,好像连篇的时光往来全蓄在她写的东西里,我是个敏感的俗人,总是多记着些惊艳的时候。


估摸着是性子使然,围观已久,说上话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,如今两个人黏巴得紧,竟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说的第一句话,似乎是她欲开坑的时候罢。


后来她更了《戏鱼》,两个人渐渐地熟络起来,越了解便好像越来越喜欢她,这种心情很奇妙,她的文不是那种一眼惊为天人的,只觉得沉沉的稳,可现今我再看,从前幼稚的安排好像都是伏脉千里的大线索。


那天晚上我们一处线上谈天,她剖析人物时同我说了这样的一番话,这也是我在上一个彩虹屁里提到的,她说。


我一开始写的就没打算写一对灵魂伴侣,他们是命定的,但他们绝不平等,爱也不均等,这才是世间万爱中其中一种。简单来说,我只笃信一句话,掺杂了太多东西的爱情,无论以什么方式开始,无论多么不纯,那都是爱情。


这段话于我而言,是有力量的,我是个极没耐心的人,吃过一点点苦头,过早幻灭了这些徐徐图之的期待,故而心里描摹的总是平衡完美的关系,我只知天平若是倾倒,植物若是坏了根系,便是走到了尽头。


可她这话石破天惊,在我逼仄的小世界里捅了个活色生香的窟窿来,我扒着这窟窿往外看,却原来我只是拘在方寸之地一只蒙了眼的雀,晕头碰壁,但其实未曾见情,更不懂得情,甚至没有天赋异禀、无师自通的荣幸。


于是总觉得写情写人于我实在困难,与其这样倒不如多累几个鲜活的比喻、臆造一场电影里的相逢,毕竟相对容易些。可你不知道她有多惊喜。


而我能见证《戏鱼》,又有多庆幸。


从前是没人同我讲这些的,讲情至纯如何的起灭,陈情又如何的百法各异,虽然其实只是灵犀一指而已,而我的解读又总是掺着自己的观点,但实在是点透了心里的一处疑云的,道理说起来只是一个观点,但若是不同于自己的,往往难以接受,如此这般,理应是她的益处。


你如果认识我、了解我,便知道我期待什么,盼望什么,欣赏什么,自然也会喜欢她的,如果你不了解我,那你一定可以想象从堆满灰尘的阁楼窗往外看,一眼瞧见隔墙的枝桠上夹竹桃开了花的惊喜罢。


什么风里曳地的月光,春意弥漫的夜晚,都没有这灰烬里冒出的新艳更得我偏爱的,明绸净缎的行文,立得端稳的人物,皆是另辟蹊径的活泛。


我实在喜欢你自不必多说的,可洋洋洒洒写了这许多竟还没认真说这一句,白辜负了我这一场琢磨。


你真值得,我实在喜欢你写的东西。




2018.12.1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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